CP:一期一振 x 药研藤四郎
终于把下给憋出来了......
欺负草莓大舅子已经变成日常乐趣之一了(殴
完结啦,我这个懒癌终于(殴
在狭小的房间,一期替药研手掌的伤口更换纱布。
他小心翼翼地将之前的纱布揭开,幼小的手掌横划着一道刀痕,皮肉稍微有些向外翻开,绽放在布满烧纹的手掌上。
他深吸了口气,稳定住自己此刻的心情,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痛吗?”
“还好。”
一期将干净的纱布缠上他的手。
“你当时真是,太鲁莽了。”
“怎么说呢,根本就来不及多想什么,本能一样就冲过去了。”药研自嘲地笑了笑,“反正,受伤也是工作的一环。”
“可是,会受伤的,并不是仅仅只是你一个人。”
他想起那晚少年跟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我想,这些伤口对于我来说,或许比药研你来得更痛。”
眼前的少年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一期苦笑着解释道:“抱歉,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可能很难理解吧,唔,这都是之前别人教会我的。”
“别人?”
一期喉头一滞。
“怎么说呢,大概也不是别人,不过是很重要的人罢了。”他不自在地用套着手套的手指抠着身下的榻榻米,并不熟练地转换话题道,“对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说谎呢?”
那晚的药研,并没有和自己在一起。
“你应该知道,这样帮我的话,也会把你自己卷进来的吧。”
他在心底偷偷希冀着,然而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期盼着什么。
“啊,您是说我为您作证的那件事吗?”
药研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我也不知道。”他对上一期那双带着期盼的眸子,“大概和保护您的心情是一样的吧,都说了像本能一样就做出自己也来不及思考的事。”
“......那这就够了。”
他圈住这个小小的少年,轻轻环抱着他细瘦的背部。
“下次再也不会了。”
“您老是说一些我不懂的话。”
“我发誓,这是药研最后一次为我受伤。”
他金色的瞳孔盯着那扇被上了锁的门,那些不明的情愫从那双深藏的眼底慢慢浮现而出。
出战的前夜,三日月慢悠悠地从房间晃到审神者的处所。
“主上睡了吗?”
他有些轻浮地拍着房门,语气轻松的带着笑意。
房间内传来窸窣的响动。
“...三日月?”
审神者少女有些疑惑地问道。
“正是。”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啊,只是想找主上聊聊而已。”
“那明日再说吧。”
“主上。”
藏着新月的眼底浮现出笑意。
“是关于仓库的事哟,您真的不想听听老人家的看法吗?”他轻笑了几声,紧接着诱惑道,“在下可是知道一些内幕呢。”
果不其然听到开锁的声音。
三日月餍足地垂下眼帘。
“主已经得到教训了。”
长谷部紧跟在和泉守的身后,不时回头注意着四周的响动。
“我会跟主上建议,劝她放弃对阿津贺志山的继续出征。”
“放弃了阿津贺志山,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更加危险的地方。”和泉守轻蔑地一笑,“毕竟更危险的地方藏着更大的诱惑。”
“......你到底还想干些什么。”
长谷部警觉地握住佩刀。
“不用那么紧张,不是说了吗,只是把一期的东西还给他而已。”
“但愿你想的是如此。”
他用刀柄抵住和泉守的后腰,沉声警告道:“假如你想对主上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和泉守嗤笑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
“你有什么想说的。”
审神者面对着三日月坐下。
“不知道您对山姥切那孩子有什么看法呢?”
“山姥切?”
她有些诧异三日月的提问。
“山姥切......感觉意外是个很靠谱的人呢。”
“哦?”
三日月拖着长长的语音,不明所以地轻笑了起来。
“怎、怎么,难道不是如此吗?”
“啊,并不是,诚如您所言,那确实是个很靠谱的孩子呢。”
“所以,烧掉仓库这种事情,再怎么样也很难联想到他呢。”
他如期所望地看到对方令他满意的表情。
审神者震怒地起身,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说,这都是山姥切干的?”
“确实,是我亲眼所见。”
三日月眼中的笑意简直要从眼底溢满了。
“这并不是值得我为其效忠的人。”
一期从身后环抱着自己的弟弟,一边小声地解释道。
“药研觉得呢?”
“我们是刀。”
“没错。”
“所以,主人是谁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重要对吗。”
“可是她让药研受伤了,这也是事实。”
“受伤这种事情......”
“这种道理我拒绝接受。”
听到门外的响动,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要去结束这一切了。”
锁链被粗暴地劈开,和泉守推开房门,他轻佻了挑了挑眉,将那柄天下一振的美刃递给了一期一振。
“我的任务算是做到了。”他扭过头望向长谷部,露出狡黠的笑容,“至于你所说的大逆不道的事情......看来你得赢得了这样的一期呢。”
药研眼前传来刺亮的光芒,他看见一期缓缓抽出刀身,映出天上洁白的新月。
“抱歉了,长谷部君。”
“我跟在山姥切的身后,所以看得很清楚。”
“那为什么、为什么长谷部君要说谎。”
“因为是共犯呀。”
三日月笑着补充道。
“长谷部与山姥切,一起烧掉了仓库。”
他看见审神者有些崩溃的神情。
“连长谷部君也......这个本丸到底有没有让我信任的人。”
“那在这个本丸里,主上您,到底有真正信任过谁呢?”
他无意地反问道。
“......你不会在开玩笑吧,三日月。”
“当然......”他露出诡异的笑容,身体微微后弓,“是的呢。”
那柄天下最美的刀剑,直指着审神者纤细的脖颈。
三日月微笑着看着她。
听到一期一振的宣战,长谷部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是为了这个......”
“总有些不得不要做的事情。”
一期愧疚地看着他。
“拔刀吧,长谷部君——”
“就是现在!”
和泉守一个手刀精准地砍中长谷部的后颈,对方还未来得及诧异,便直接昏了过去。
“这似乎有些,胜之不武呢。”
一期帮着和泉守扶起软塌塌的长谷部,将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
“这个主命笨蛋要是真的打起来,可是一点也不会放水的。”
将这个大个子男人抬进房间内,让他安稳地睡好后,一期牵起药研的手,准备带着他一起离开。
“您不需要给我做些解释吗?”
“放心,我不会真正伤害主上的,至少是现在。”
他笃定地回答道。
“你这是要做什么,三日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他将刀身贴近审神者的皮肤,满意地看着她惊惶的表情。
“您很害怕。”
“这不是废话吗?!”
“您很确定我,会伤害到您。”
“我想,将刀指向自己主人这种事情,并不是所谓的玩笑吧。”
三日月叹了口气。
“看来,您的确是,没有真正信任的人呢。”
真可怜。
他笑着补充道。
“我很想知道,你如此恨我的原因。”
“我并没有讨厌主上,只是替切国感到可惜罢了。”
他微微偏头。
“还不打算出来吗,切国。”
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那人似乎有些惊异到三日月的察觉。
山姥切站在门外,眼神复杂地望向三日月。
“我想和主上谈谈。”
一期偏着头对着和泉守说道。
“至少为了药研,我会竭尽所能。”
“你觉得她还会听进去那些话吗。”
和泉守玩味地看着他,沉声说道:“在那天她决定放弃国广的那一刻,我已经对这位所谓的审神者大人彻底死心了。”
“确实,她并不是一个值得效忠的主上、等等。”
一期望向不远处,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那是三日月?”
“三日月,把刀放下。”
山姥切有些急切地对着他吼道。
“哦?听完这些后,你还打算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忠诚’吗?”
“......”
他紧握住自己的刀柄,踌躇地望向三日月与审神者。
“切国,你是国广最高的杰作。”
“是丧付神。”
他收起嘴角玩味的笑容。
“主上,没有人能够亵渎神明的。”
年轻的少女颤抖着望向三日月,喉咙发出模糊的呜咽声,因为恐惧而急剧收缩的瞳孔内映出三日月缓缓举起的刀剑。
“任何形式都不能。”
“三日月!”
夜尽天明。
一期端着茶水,朝着走廊走去。
“您似乎有点太乱来了。”他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只是教训了一下不懂事的孩童罢了。”
三日月端正地坐在附近,不客气地拿走一期端来的茶水。
那一刻,一期着实地感受到三日月从内溢出的杀气,甚至令一期有一种穿越回那时候的大阪城对战的错觉。
“那上头是打算怎样处置的呢。”
“嘛,反正是那孩子哭闹着说‘不想再留在这个本丸当审神者了’,也许是会派出新的审神者过来吧。”
“......那么,你呢?”
“唔。”他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毫不在意地回复道:“大概是扣除一下俸禄,或者是做一个月的内番吧。”
“毕竟是最罕见的刀剑嘛。”
三日月讽刺地说道。
“说实话,您真是让我羡慕呢。”
“哦,那又是如何呢?”
“不过。”茶水浮现出一期金色的、温柔的双眼,他的嘴角含着平和的笑意,然而语气却十分的笃定与明快,“如今的话,也再也没有能够困扰我的存在了。”
“看起来你已经祛除掉自己的心魔了啊,一期。”
“是的。”
他的眼角忽然捕捉到一抹金与白。
“不过,似乎我的话,还没有真正放下呢。”
三日月站起身,拍了拍狩衣上的褶皱。
“善与恶本是你自己追求的一念,爱可以滋生地狱,而恶也会被所爱洗涤,唔,与其在意大道,不如抓住眼前人,一期,你说对吧。”
“诚如您所说的那样。”
“那么好。”三日月整顿好自己的情绪,对着不远处那个包裹着白布的身影热情地招呼道:“喂,切国!我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山姥切国广一悚,踌躇地停住了脚步。
“切国等等我啊。”
“......不认识路就不要乱跑。”
看到那两人朝远处走去,一期端详着自己的茶杯,释怀地耸下自己的肩膀。
快要过来了。
“一期兄?”
“是。”
他微笑着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