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髭切 x 膝丸
之前的活动6W魂没有捞到髭切
所以以下都是我瞎编的
另外lft改版过后手机端竟然可以复制文字,有点惊讶啊,希望能够改正过来
◎髭膝only
◎都在扯淡,没有高能,请勿对号入座
◎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健康幸福
到了夜晚,便开始了平安刀们的游戏。
参与者除了三条刀派的那几位,也顺便将不久前来的新人也叫上了。
“薄绿——!”
意识到今剑叫的是自己过后,膝丸偏过头,便看到那个平时像个小天狗一般的男孩裹着一大团厚厚的棉被,伸出了只手拍打着身边的榻榻米,示意自己坐过来。
他看了眼身侧的兄长,似乎正在征求着对方的允许。
经过屋外走廊的时候,膝丸的鼻头被夜雪冻得有些发红,像只小狗似的,看上去有些不符合他这个年龄与外表的可爱。
这令髭切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想坐过去就过去吧。”
得到髭切的同意之后,他便坐到了今剑的身边,顺便揉了揉对方灰白色的发顶。
而令他意想不到的,髭切却并没有坐到自己给他留下的位置,反倒是坐在了对面三日月的旁边。
“等等、兄长,你不是……”
“反正是玩游戏嘛,坐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吗?”
大概是平常同髭切成双入对惯了,他下意识觉得这样的活动兄长也会同自己是一组的,不过,这样过于孩子气的念头很快就被他自己否认掉了。
膝丸老老实实地坐在今剑与岩融的中间,确认在场的人数过后,作为主持的小狐丸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宣布游戏正式开始了。
“不过怎么看,今剑你们这组好像都不可能赢的样子吧……”
今天的对手是石切丸、三日月,以及,无论哪个方面都是新人的髭切。
“小狐你今天可是主持啦,这样说会很不公平的!更何况——”
今剑露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
“怪谈对决这种东西,我可是相当拿手的呢!”
不错,对决的项目不是出阵拿到誉的次数,更不是靠经验、体型就能轻松赢得胜利的笨蛋游戏,在冬日寒冷的夜晚里,无所事事的老爷爷刀们便突发奇想地开始举办起所谓的怪谈对决。
起初,参与者们还会有像和泉守这样的年轻的刀,不过,在经历凭借丰富的阅历所说的一整晚的怪谈洗礼之后,愿意参与的人便越来越少,再加上粟田口那边一期一振对于短刀严禁参与此项活动的告诫,最后便只成为了年纪最大的平安刀们的自娱自乐罢了。
“那就是小狐的错吧,既然如此,这次就由今剑你这边先说吧。”
好脾气的小狐丸便将一旁的烛台递给了今剑。
而今剑却将它递给了膝丸。
原本只抱着凑人数的打算来的膝丸一愣,接过烛台过后,他茫然地望着对面的髭切他们。
“既然薄绿是第一次玩,那就让你先说吧。”
今剑是这样解释道。
那说什么故事才好呢。
对面的是一脸期待的髭切,那双金色的眸子望向自己,就好像蛇的眼睛一样。
在京都的某户贵族家里,据说有这样两把刀。
有一把刀,传闻这户家中的主人,曾拿它斩过名为土蜘蛛的妖怪,既然能打败那样厉害的妖怪,想必会是非常锋利且具有灵性的刀了。
而另外那把刀,也是赫赫有名,它所斩断的并不仅仅是妖怪,而是比妖怪更为可怕的鬼王的手臂。
然而,不知道为何,每到夜晚的时候,这两把刀竟然会发出奇怪的鸣叫,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什么,是你和髭切做那种事发出的声音吗哎哟你干嘛打我啊!”
狠狠朝着今剑的头拍了一下,膝丸便红着脸紧紧捂住对方的嘴。
“闭嘴!”
“哎哟,今剑是小孩子嘛不要这样——”
膝丸的故事还没有说完,这边义经主从组们便混乱成了一团。
“这哪里是小孩子!小孩子会知道这些话吗?!”
如果再没有人去制止的话,三日月这组可就要不战而胜了。
小狐丸叹了口气,便站起身,同岩融好不容易将今剑与膝丸分开。
“好了好了,你们俩分开坐。”
大个头的岩融坐在了膝丸和今剑的中间。
“膝丸继续说吧,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那两把刀,每到夜晚的时候,便会发出像蛇一般嘶鸣的叫声。
为什么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呢,难道房间里居然会有蛇吗?
这户人家的下人将房间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然而并没有发现有蛇、或者其他爬虫类的存在。
「难道是之前被杀死的土蜘蛛变成了蛇回来了吗?」
「难道是鬼王化作是蛇回来去找它的手臂了吗?」
贵族的家人们这样猜测着。
谣言令贵族家、甚至是周边的人家都惶惶不安。
于是,他们便请来了非常有名的阴阳师。
“并不是土蜘蛛或者鬼呢。”
阴阳师这样说道。
“发出嘶鸣的,的的确确只有这两把刀而已。”
而至于鸣叫的具体原因,阴阳师却并不说明。
于是,这两把刀,便作为贵族家的重宝,代代流传了下来。
膝丸将身前的烛台点亮,摇曳着的烛火将他那双同蛇一样金黄色的眸子映得通亮。
“……说完了?”
“说完了。”
今剑有些失望地长长拖着欸了一声。
“一点都不恐怖嘛。”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呢。”
出乎意料的,三日月却不这样认为。
“斩过土蜘蛛的刀,斩过鬼王的刀,虽然听上去确实非常厉害,可这与蛇却没有什么关系吧,可是为何发出的叫声确是蛇的声音呢?那位阴阳师先生也闭口不谈这个,嘛,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其中的真相,也只有那两把刀才知晓了吧。”
一旁的石切丸也十分认同三日月这点,接过三日月的话继续说道:“也许这也正是这两把刀作为至宝在贵族家里流传的原因吧,蛇虽然是猛禽,但也是对付敌人的利器啊。”
“我也十分好奇,那两把刀作为贵族家的重宝的后续呢。”
他若有所思地望了眼髭切,对方似乎很快理解到自己的意思,便从身后拿过某个烛台。
髭切将烛台放在了离身前不远的地方,正好对着膝丸那边温暖燃烧着的蜡烛。
“这两把刀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如果不介意的话,接下来的故事就由我来说完吧。”
于是,这两把刀便作为了这家人的重宝一直流传下来。
……故事便会像这样发展下去么?
遗憾的是,并不全然是如此。
在贵族的家里,有这样两个孩子:一位是出身高贵的夫人所生的嫡长子,一位是美貌的妾室所生、并四处辗转而回的男孩。
毫无疑问,哥哥将成为贵族家中的掌权者。
“可是,贵族家的所有人都知道,哥哥并不喜欢弟弟。”
在微弱的烛光之中,髭切的垂下的双眼看上去有几分落寞。
于是,弟弟找来了哥哥,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忠诚。
「我并没有同兄长争夺的想法。」
那位兄长也十分的理解。
「纵使没有你的这番话,我也当你是最亲密的兄弟。」
听到哥哥说话的话后,弟弟十分的感动,于是两人携手,想着共同振兴家门。
弟弟是十分出色的武将,并且在头脑上也相当的睿智,带领着军队打过许多的胜仗。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信服能力卓越的弟弟,认为他能够给没落的贵族家带来希望。
「然而,的确是如此吗?」
“难道不是吗?”
从髭切说话开始就保持着沉默的今剑突然打断了他的叙述。
今剑面无表情地望向髭切。
“在我看来,义、不对,那位弟弟,当之无愧地是对家门做出了非常多的贡献。”
“没错呢,他确实是不留二心地在替家族做事,甚至、”
髭切露出了有些讽刺的笑容。
“超过了他的哥哥。”
作为家臣来说,最为可怕的并不是毫无作为,而是功高盖主。
然而兄长并不能因此而失了人心。
他到底是怎样看待这个弟弟的呢?
虽然是不同的出身,然而的的确确,这是自己的手足,在弟弟看来,兄长是自己唯一、并且最亲密的亲人。
起初是同情、施舍,然而这块璞玉经历过雕琢,吸引了周围大量的注目。
「明明最开始发现他的才华、并加以运用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明明他所努力的一切,本该不是奉献给我的吗?」
他是家族引以为傲的武将。
他已经不再是我的弟弟了。
于是,放弃了手足之情之后,哥哥便仅仅将他视作征伐的工具了。
“所以,你是说,那位兄长在过去还是曾经怀有过兄弟之情吗?”
“唔,这种事情嘛,已经都不记得了……”
事物所有的衍变都是存在因果的,这也即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此的道理。
所以,导致哥哥猜忌的结果,很大程度上也有弟弟的原因。
「如果一当初,你仅仅打算做一个乖巧的弟弟的话。」
嫉妒、猜疑、厌恶、仇视。
他成为了兄长眼中钉的存在。
「必须予以拔除。」
最后,在兄长的逼迫这下,弟弟还是选择自尽了。
“这可真是个让人心痛的故事,不过,这又与那两把刀有何关系呢?”
“当然,因为啊,那把斩杀过土蜘蛛的刀被赐给了弟弟,哥哥的话,拿着的便是那把鬼切了。”
髭切将故事说完后,便将烛台点亮。
这边瞬间燃烧起来的烛火,与膝丸身前的烛火摇曳着、争相呼应。
今剑低着头,并不打算参与讨论。
于是,开口的便还是身侧的三日月。
“那最后呢,弟弟死后,那把蜘蛛切又去了哪里。”
“自然便是回到了胜利者的手中。”
“所以说,无论是怎样的因果循环,到了故事的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了呢。”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三日月与髭切像是对长者一般,语气平缓地闲聊了起来。
“那么,髭切先生所说的这个故事,到底是那对兄弟的事情,还是那两把刀的故事呢?”
髭切有些茫然地一愣。
“啊呀,到底是谁呢?”
他喃喃自语说道。
“或许两者都是吧。”
“毕竟,那也是两把兄弟刀呢……”
仔细想想,那是怎样的一种经历呢。
生来便是兄弟的两把刀,因为主人的原因斩杀了土蜘蛛与鬼,便以此为名。
于是,象征着手足的鬼切与蜘蛛切便分别给了那对兄弟。
然而,既然是手足,就该是成双入对的,如果分开了,那便不再是兄弟刀了。
这究竟是因果还是宿命呢?
“为、为什么……”
他又想到了那时候,膝丸几近崩溃的面容。
义经自尽,弁庆立往生。
回收膝丸的时候,他是如此说道——
「明明应该是兄弟啊。」
赖朝公未视他做过兄弟。
那么我呢?
“至于鬼切与蜘蛛切在夜晚发出的嘶鸣,其中的原因我倒也是听说过。”
他走到今剑的身侧,故意避开那旁的膝丸。
髭切将嘴贴近今剑的耳廓。
“那其实并不是蛇的叫声,那是,作为弟弟的蜘蛛切被那满怀着嫉妒的兄长死死咬住而迫不得已发出的悲鸣啊。”
“……”
“你想想,将本该为友人的刀剑都会偷偷斩断,更何况是这样臣服忠诚得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兄弟呢——”
“混账!!!”
不光是今剑赤红色的瞳孔,连同他的眼白也因为愤怒与激动而涨红。
他一把推开髭切,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连包裹着的棉被也不理会,将房门推开之后,今剑便头也不回地奔跑着离去。
而岩融也随着今剑的方向,追了过去。
原本由于无聊而开展的游戏最后也只能是不欢而散。
膝丸与髭切所说的故事,也即是作为刀的自己与源氏的故事。
这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十分清楚的,义经公的故事耳熟能详,然而并没有一个人打断他,也并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曾经已听说过。
“所以,这次游戏的胜者到底是谁来着……”
“理所当然应该是兄长。”
在髭切与膝丸单独的房间里,膝丸诚恳地回答道。
没有错,胜利的人只有可能是作为兄长的我。
过去是,现在也是。
「明明应该是兄弟啊。」
面对膝丸的疑惑,他此刻竟然无言以对。
他想要拥抱住膝丸,然而僵住的两臂却无法伸直;他想要呼唤膝丸的名字,然而却如鲠在喉。
【明明我也是如此地深爱着你。】
「我和兄长,是关系非常好的兄弟哦。」
“怎么了,兄长,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那双蜂蜜色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膝丸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救救我……】
他微笑着看着膝丸,摇了摇头。
“没有关系。”